下午百无聊赖在屋里干踅摸,瞅着阳台旮旯里放着的握力簧忍不住的又想比划比划。这家什不知是谁忘到我们车上后备箱的,前几天试了试还行,一口气握20来下,谁知正得意时手汗致握力簧意外打滑反弹,直接送我下颔一青紫淤血的疙瘩,痛得我原地起了陀螺……好在我皮实,不管不顾几天后竟也安然无恙。
我是那种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不给自己造点小意外好似生活缺点猛料,心里不踏实似的。这不,今天明明握到29下了却还在呲牙咧嘴心脉偾张的往30上犟劲。惩罚不期而至,这次不单是手汗至滑还得加上力竭失衡,铮明瓦亮的黑色握力簧先倾斜于我的左臂,然后挺直了被我扭曲的躯干,报复我般结结实实在我左下颔旧伤痕上弹击出了一个深且长的口子……我算知道了什么是血流如注,上下楼近200米的路面全点缀着我慷慨的血渍。什么叫欧洲杯冠军疼痛难挨,我佝偻着虾也似行进间的怪状引得路人驻足。疼痛是我自作自受我认了,可惜我老人家精贵殷红的鲜血,那得多少营养品才能补回来呀。
最惨的要数缝针,傻子般托捂着下巴把脸杵给医生看,医生见怪不怪且很坚定的告诉我:需要缝合3针!我赶紧示意医生打住,3针?不要我命吗!我自幼怕针,小时候打针屁股肌肉夹针头和晕针是常事。我乞怜道:1针行不?只要能止住流血!医生拿我无计只能苟同,可当麻药针端在我面前时我又晕怵了,天爷,那针管和针头比缝合针线还骇人,我不干了。我说你直接缝合吧,不就1针吗,我撑得住!遂做英雄无惧无畏状。撑倒是撑住了,但针穿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声音滋滋的好瘆人,我牙关紧锁喘着粗气猪一般哼哼的声音恐怕诊所的人都听见了,浑身水泼一样的汗水恐怕也不能完全用37度天气高温去掩饰。
诊所出来时我满脑子的懊恼带沮丧,你说都啥年龄了你还舞刀弄棒的,50多了该干嘛干嘛去呗!该干嘛不干嘛叫自不量力,由此引祸加身叫咎由自取。怎就又想到了关公刮骨疗毒饮酒下棋时的淡定,看来英雄与凡人是不可同日而语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