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一天,也就是阳春三月。我没有回头,就现在想起来我还有点心悸,为什么当初会伪装得那么好。相反,你却沉默了,什么也不说,只是很无奈也很落寞地沉默着,心肺处或许还有玻璃片下面的泪滴哪。也许在那个时候,你只能这样,没有任何理由去那样,真的,因为你曾同样狠狠地伤过。 不知道还有谁会象我这样,就象现在,我只能无助地紧紧地抱着黑夜,去丈量着黑夜无际的长度。带着伤,带着痛,带着累,而且寒着心,又如履旧任地走进黑夜后的白天。我不知是为什么,有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欢笑的顶端到空虚的低谷,往往要不了几分钟,而且还找不到原因,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能让一个亢奋的人虚脱成支撑不了躯体。真的,现在我没法去伪装自己,因为身边没有人,我不用给别人一个假象,或许此时此刻的我才是真的我。有的时候总想忘记一些东西,就象现在尽管自己做了很大努力。可往事还是象雨后春笋般在黑夜肆意疯长,揪着你的心揪着你的肺,好痛好痛的那种。有时我真想跪在上帝面前乞求:“上帝,我并没做错什么,就算我走错一步,你也不应该用我的一生来惩罚我吧。”可是我的痛并没有因为我的乞求而被减轻。我不知这样的时候还要陪我有多久,或许三、五星期,或许是三、五月,或者三、五年,或许更长,或许是一辈子。想到这我就浑身寒颤,伸手可及的仅仅是这漆漆的黑夜和这黩寞的白昼,能嚼碎的也只能是苦涩的往事。为什么自己很不严肃说出的一句话,作出了最慎重的让步,还是让我痛苦这些日子呢?这样真的是没理由,有些人、有些事我真的没法去接受,就算让她赔上她的后半生,我也有拒绝她的N个理由,就算注定我这生要孤独,我也不会试着去改变自己。愤怒的时候,很想踢上帝一踢,因为上帝的刻意安排使我骨头发紧、使我不知所措。 有时很渴望自己的四十岁,虽然还要等待十五载的光阴,但我真的很渴望。因为古人说过“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有时我会天真的认为,我的四十也许真的没有困惑。 熬过漫漫长夜,终会是阳光灿烂的明天,我想就在明天,亦就在现在,四月十八日的午后,我会起航,即使是带着伤、带着痛、就算带上你,因为我不想再浪费这个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