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宇,如絮、如花、如尘,她恣意地飞扬,婉转纷落在冬季里,盛开在砭骨的寒天。
雪呵,一如既往盛开她的素洁,薄凉,还有孤独。没有梅花暗香侵袭,没有蝴蝶追寻, 没有绿的底色……她不顾一切地穿透遥远,从天际堕落在北方沉寂的夜里,清晨……
侧耳倾听,轻盈的脚步,扑簌扑簌,善解人意的她大概不想惊动谁,只悄悄地飞旋着,独自飘落着,堆砌着,织成一片片素锦。远峰,烟林,旷野顷刻纤尘不染,无暇得粲然夺目。
那山、那树、那人家,一切俱都隐在迷迷蒙蒙中。
欣逢这一场邂逅。她温柔地吻着脸颊,天真地笑成一滴滴微凉的泪。亦是簪在长发上让你误以为是一颗颗星星闪烁着晶莹。
这倾国倾城的堕落,朦胧成一朵蒙娜丽莎的微笑。
哦,曾在诗经里被锁进诗行里惆怅了千年,酿一杯杯哀伤回环在文字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可是被称为“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最佳诗句之一。今昔,往来,时间,空间的交错变幻,疼了缔结相思的心,打湿了缠绵不断的思绪。
雪,于是在诗人的笔下永久地盛开着。不再是寂寞,不再是毫无生机,不再是冰冷无情……
豪迈不羁的燕山大如席的雪花纷飞在沉吟的浪漫拍节里。也曾似柳絮因风起在谢家的雕栏深院,亦如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那般晶莹剔透游离丝丝清愁。更有独钓寒江雪的毫无人间烟火色,远离世俗的寄托,还有谁故穿庭树作飞花这般灵性可人呢。
雪曾是童年的最经意的记忆,小手接住六角花,仔细端详着一瓣瓣花边,却倏忽了无痕迹。很多时候,捧起来放进嘴里,尝一尝是不是甜的。曾经堆的那个个雪人已是愈来愈模糊。
北方的雪是粗犷的,是野性的,是性灵的;雪是北方盛开浑然无瑕的诗。
雪,填补北方冬天空寂,丰满了北方的气韵。
雪,雄踞这里,虽会更加寒冷,而人们的心中却充满了美丽的梦境和无限的遐想。
雪落的地方,春天随之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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