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如一場舊時煙雨

胖子嘟嘟

　　等你如一場舊時煙雨

　　引言：等你如一場舊時煙雨，不小心在心底氤氳成疾。

　　曾經有朋友問我，若是離去了，可會苦等一個人?說來可笑，我倒不覺得有什麼留守的愛情，至少對我而言。

　　總覺得愛情就像是一場煙雨，你我各駕著艘小船，在某個渡口相遇，恰好風起，恰好雨至，於是執手而立，看著朦朧的前後路，感慨著彼此的姍姍來遲。

　　若是真的到了離去之時，煙雨已經依稀散盡，江水自流，縱然他真的有歸來那日，山已不是昨日之山，水也已不是昨日之水，你不過是在與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開始著一段新的故事。

　　如此一來，倒也沒有什麼等與不等的說法，等待是因為留戀舊物，而你期許的卻是一個新的開始，這在邏輯上本就有著幾分的沖突。於是便覺得，我大抵永遠不會有這樣的癡守。

　　近日與朋友閑聊，她是一個熱心的姑娘，最見不得別人形單影只，曾多次埋怨我說：“我真不明白，你挑來揀去，到底想找一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倒也沒什麼”我終是無奈，“簡單一些，為人真誠一些，瘦瘦高高，愛笑，笑起來很陽光”

　　“是不是還要短發，喜歡tamas wells的歌，偶爾還會唱上幾句?”

　　“那當然再好不過了”我笑著表示贊同。

　　“你不覺得這跟一個人很像?”她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哦?”

　　這回倒換我錯愕了，就像是一幅素描，反複的勾畫後才霍然發現這些混雜的線條下竟藏了一個你，或許連我都不曾發覺，我原來，一直在等你!

　　原來有些等待，躲藏的如此隱秘。當一個人離開，關於他的那些細碎回憶慢慢被時間支離，在你的心中沉積成一堆的條條框框，就像是紗布一般，過濾著你遇見的一個又一個人。

　　回憶越是深刻，那些線條便越是細密，然後你便會發現，那層層的篩選下來，符合標准的也只有一人而已。或許這便是眾人口中的：我並非一定要等你，只是我等了你便再也等不了旁人。

　　曾經以為我已洞悉了離別，懂得在失去之時不去苦苦緊握，卻殊不知有些執迷竟也由不得自己。就像是一場後遺症，雖然已過了靡靡不振的病愈期，卻不知不覺中埋下了病根，其危害同樣不可小覷。張愛玲說：你便是醫我的藥，那麼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已經無藥可醫。

　　其實有時候想想，我等的未必是你，或許只是一場舊夢，你我在橋上，言笑晏晏，共看著青青梅子雨。

　　村上春樹說：每一次，當他傷害我時，我會用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來原諒他，然而，再美好的回憶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後只剩下回憶的殘骸，一切都變成了折磨，也許我的確是從來不認識他。

　　若他歸來，你真的會踏上他的船，與他一起離開嗎?或許不會，那麼你會等待嗎?也許你其實一直在等。

　　這其間的落差不可對等，那麼你我到底在等些什麼呢?或許只是一場舊時煙雨，人去樓空，煙雨重重。那雨中含潮，不小心在心底氤氳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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