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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表現的很慵懶,還沒有等到那個年紀,卻總是打著一些不可思議的主意,天天盼著長大,長大了自己能掙錢,可以不用上學,不用背書,可以買很多自己喜歡吃的零食,一大堆自己喜歡玩的玩具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總之不會有人管。
磨磨唧唧的長大了回過頭再去看看,失去的歲月和年紀,真真的透著盲目,無知和青澀的味道。我總是喜歡陽光,可是不希望它太早出來,出來了我就不能睡懶覺了,賴床母親是不能容許的,她的嚴厲使年幼的我感到害怕,可是那個時候睡懶覺幾乎是我唯一的愛好,我盼著能多賴一會兒床,我以為我也只能賴那麼一會兒床,卻不想一賴就賴了二十幾年。
年紀小的時候放假了天氣好就可以到外面去玩,哪裏熱鬧去哪裏,父母雖然很忙對我的管束還是很嚴,離家四十步之外是不能去的,特別是他們不在家的時候。不知不覺人長大了,事情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雜,心態也實在是沒了原來那般平靜。溫暖的陽光作天氣的一部分,開始搖擺左右我的心情,天氣好,心情就好,陽光影響生活的味道。可是哪有每天都是陽光的呢?再想想卻又不願意長大了,可是哪有不長大的呢?
我長大了,父母卻老了,父親原本滿頭的青絲漸漸變得銀白,由於常年在外,膚色也沒了家鄉的白淨,他不願意年年花錢,自己買了染發劑,在家閑著無聊的時候自己染,他也不願意讓我或者母親幫忙,死賴著幫他就會發脾氣,生氣的時候像小孩子一樣,母親也懶得理他,染好了出了門勉勉強強沒那麼老了。母親的頭發倒還好,她有一頭比我還黑的頭發,她身體要比父親更健康,心態也更為開闊一些,只是年過四十,更年期太長,嘮嘮叨叨的讓人受不了。更多的時間裏,我忙著長大,忙著讀書,忙著畢業,忙著找工作,忙著生活的坑坑角角,幾年都很難得跟他們見上一面。直到父親出事,母親哽咽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她的不安使我沒辦法平靜心情,那時候正是春夏交接時季,東南沿海正式進入梅雨季節,我從東一路向西坐火車翻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山頭,一路四天三夜都是煙雨蒙蒙,雨不大卻濕了車窗外能見的遼闊天空,轉了一道客車顛三倒四五髒六腑都快翻過來,心裏卻是盼著人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行,在看到母親時,那是一個夜晚的淩晨一點,昏暗的燈光下,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矮胖矮胖的女人向我走來,頭發有些淩亂,在燈光下頭發稀薄的地方透著一層光,我喊了一聲“媽”。她走近我,叫了一聲我的名字,頭順勢就趴在了我的肩膀,身體開始抖動,借著燈光我看到了她頭頂上那一束明顯的花白,我開始明白一個女人的軟弱和無助,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要成長就要堅強。
我常常照鏡子,不是因為愛美,而是看看自己就能想到他們,再看到他們又能想到到我自己,總能在心裏覺察出些許酸楚的味道,這就是生活,這就是味道。它衍生出來的美好就是讓你成長,讓你記住,讓你不再懶惰,讓你時時刻刻,認認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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