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有个人正等待着一种可以用重生来形容的生活。
“这个东西还要啊!我们的车都快装不下了!”四眼在一边抱怨。
“你……你说什么?”琼恶狠狠的盯着四眼。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好么?今天我出院,你们就不能安静点?”海棠换下了病服精神了很多。
今天,
是海棠出院的日子。
“这个……一天一粒……这个……”我站在门口正重复着费法医生说和话。
“呵呵,上面都有说明。记得一个月后来复查。”费法医生转过身对海棠说。
“谢谢你费法医生!”今天海棠的心情别样的好。
和海棠的好心情相比,我却感到烦心。
母亲几天前给我打电话,说我父亲因为我二叔染上了赌博把我爷爷气出病而去训斥我二叔,结果训斥的成果如何且不说,我父亲回到家却也因为高血压身体不适了好多天。当我心急如焚的问我母亲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个事情,母亲说是父亲不让她告诉我。
我挂断了电话后给我堂弟打了电话,我毫无情面却又毫无根据的把一向尊我如亲大哥的堂弟狠狠的臭骂了一顿。我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如此的肆无忌惮,只知道堂弟在电话的那头一句话都不感说。
当时我发火了,心痛我父亲,心痛我爷爷,也心痛我二叔。尽管我知道堂弟因为本身是生意忙,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父亲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只能去说他,总不能对做家庭主妇的弟媳妇说三道四。
这件事情让我心情不痛快了很多天。
前天母亲又给我来了电话,说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要来我这个城市。我问她是谁,母亲告诉我她叫塔雅(呵呵,原名自然不是,只是名有一定的谐音)。
塔雅……
我的脑海里面印出一个挂满鼻涕,蓬乱的头发,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的一个孩子形象。
我只能说孩子,因为小时候模糊的记忆中塔雅是男孩子,可是如今母亲却告诉我她是女的,这自然让我不知如何解释。
当我问母亲为什么是我的时候,母亲没有回答,只是神秘的告诉我塔雅调到了她公司在我们这个城市的分公司,而且是塔雅主动要求调过来,估计是为了我呢,更何况母亲说塔雅的母亲特地告诉她,说塔雅还没有嫁人……
听我母亲的感觉就知道她已经想入非非了。但是这也怪不了她,因为她儿子的这个年龄确实也到了成家的年纪,老早就想有个儿孙抱抱的母亲在得知我和海棠分开后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帮我找个媳妇。这在过去的两年里让我头痛不已。以前有不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不方便的借口,现在母亲找到了个知根知底的,又和我一个城市工作的女孩子,难怪她如此兴奋。
我问了原先塔雅的公司是在哪里,母亲说是西安。
谁都愿意工作离家乡近点,塔雅也一样。在西安,就算回家也不方便,那自然有机会就申请到我们这个离家比较近的城市了。不过这点我没有告诉我母亲,在这个时候泼她冷水,那我估计我免不了听她一顿唠叨。
我没有告诉母亲海棠的事情,毕竟母亲年纪已经大了。当我问塔雅什么时候会来,却遭到母亲的嘲笑,说我猴急。在电话这头的我差点没有抱着电线杆撞头。
“啊哈~海棠小姐,真的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枫叶斋的老板事隔多年还记得海棠。
“你好!”海棠脸上绽出一朵笑容,把那老板都看傻了。
那天晚上给海棠摆的宴席就在枫叶斋里面,小小的包厢却融入了大学时代最要好的四个人。枫叶斋的老板送了海棠一瓶红酒,顺便想来我们这里蹭会气氛。海棠心情大好,接过红酒,倒了两杯敬过老板后就毫不客气的把他赶出包厢。
也许包厢内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好的。
海棠出院了,或许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或许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心里面堵的慌。
“海棠……”我侧身看了看坐在副驾上的海棠。
晚上海棠确实喝多了。不仅如此,四眼和琼就这么开车回去我都异常担心,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到了家给我打电话。
“海棠?!”我提高了声音。
“你是在叫我么?”海棠沱红的脸,是美的,确实是美的。
“你没事吧?”我把海棠那边的车窗关上,喝了酒的人被风一吹容易醉的厉害。
“不要!”海棠竟然撒娇起来,“不要嘛,我要开窗!”
没有我的允许,海棠是没办法开车窗的。
“喂,傻子~为什么不说话?你今天开心么?”海棠似乎已经有点醉了。
“海棠,回去记得吃药。”我开始有点讨厌葡萄酒的后劲了。
我扶着海棠回到了她的宿舍,尽管隔着衣服,我还是能感觉到海棠身上的燥热。
才跨进门,海棠就甩开我,自己冲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一阵阵的呕吐声让我不禁怀疑喝酒到底是开心的还是痛苦的。
或许更多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
十天没有打扫的房子到处都是灰尘。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先把水烧下去。
等我再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海棠靠在门边上睡着了。
海棠还是没有吃药,因为当我把她抱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没有知觉了。
说那晚的酒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那是假的,四眼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回到家了,这让我胸口的一阵轻松,倦意袭来,我只想睡觉。
想到海棠的很多行李还在我车上,我便不愿意去拿上来。迷迷糊糊的就在海棠宿舍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